“是,子渡今晚就办。”
子渡垂首领命。
顾梓晨将手里的白色棋子再次落到棋盘上一一枚黑字的旁边,嘴角噙着的糊涂加大了一些,“去帮我磨墨,我这就亲笔修书。明日就收网。”
“是!”听到收网,子渡脸上出现笑容,愉悦的走到客房角落靠墙的一个博古架旁,从架子的中间层取出了他们自己带来上好的白若春雪的宣纸,平铺到桌案上,又开始在砚台里加水磨墨。
顾梓晨则从软榻上起身,轻轻挽起袖子,走到桌案后面的椅子上,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紫毫笔,低头沉吟了片刻后,右手一抬,拿着毛笔在砚台里刚刚墨出的墨水在白净的宣纸上落下第一笔。
与此同时。
岳阳城衙门。
皓日当空。
衙门口依然排着长队,不少城内外的百姓都赶过来缴纳粮税。
私底下,百姓们已经是怨声载道。
但这些声音,没有敢传入到衙门里面的。
即便是郭一贤现在,就站在衙门口的大理石平台上,垂头俯瞰着平台下,呜呜泱泱,成群结队的大批来交粮税的百姓,也不会听到这些百姓的怨气与愤怒。
在他的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,看着每一个过来交粮税的百姓,就仿佛看到了一只会行走的元宝。
他的脑子里,没有百姓疾苦,只有荣华富贵,以及日后带着百万银两告老还乡,颐养天年的美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