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看着屏幕笑了下，回复：结束了，刚回酒店</p>
沈植于是打了语音过来，接通后两人先是安静了几秒，沈植才开口问：“明天什么时候回来？”</p>
“下午，不过晚上有个酒会，要去一下。”许言说，“你忙吗？”</p>
“还好。”沈植顿了一下，到底还是有点生疏——对于交流日常琐碎这件事。他说，“后天要去北京，之前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。”</p>
“麻烦吗，要去几天？”</p>
“不麻烦，一两天就回来。”沈植说，“我从你那边的机场过。”</p>
“为什么？”许言问完其实就已经隐隐猜到。</p>
“上飞机前，去一趟你家。”沈植慢慢说，“看看你。”</p>
那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，许言觉得右边的耳朵和脖子都麻了一下，他有点困地眯起眼，笑了声说：“好的。”太累了，智商下线，他顺口就接着说，“再过两天我的车大概也修好了。”</p>
他说完才反应过来，但沈植已经在问：“车子怎么了？”</p>
“就是……”许言抿抿嘴，说，“我前两天车被撞了。”</p>
沈植没说话。</p>
不知道为什么，许言有点心虚，老实地汇报情况：“对方酒驾，把我车头撞了，大灯碎了一个，其他的没事，我也没受伤，不骗你。”</p>
过了好一会儿，沈植才问：“怎么没有跟我说。”</p>
那语气不是责怪或不快的，反倒有些委屈低落的意味。许言迟疑片刻，说：“还是怕吧，怕像以前一样，跟你说了之后你没反应，或者觉得烦。”说出来之后心里有点酸，原来自己还没有彻底跨过阴影，还是会去设想、对比，还存在这样那样的忧虑。</p>
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微微杂音，沈植似乎是起身了，许言听到他轻轻吸了口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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