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了两张凳子出来：“请坐。”</p>
坐下后，她又倒了两杯水来。</p>
卿伶和故妄此时都戴着面具，理应是喝不了的，只是惠姨却没当回事：“既然进了家门，那便是客，这东西取了也可。”</p>
这倒是出乎了二人预料。</p>
于是卿伶高兴地摘掉面具接过水喝了一口，故妄也将面具取下来，象征性地抿了口。</p>
惠姨端详着二人的长相，掩嘴失笑：“这么一看，确实是脱俗之貌。”</p>
这是在夸自己好看吗？</p>
卿伶不太好意思：“谢谢。”</p>
惠姨更高兴了，她也坐下来，将原本供奉在供桌上的水果给端过来：“许多年没来客人，我话多一些，别见怪。”</p>
卿伶摇头，温声说：“不会。”</p>
“只是，云间境不是每年都会开吗？”</p>
“是。”惠姨叹气，“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大家似乎都忘了，进云间境是因为游年，而不是为了神树。”</p>
卿伶瞬间懂了，所以没人会真的留下来过年，因为大家都想在这十二个时辰内走到神树之下。</p>
惠姨又道：“以前云间境的游年也不会这么冷清，过年嘛，哪有冷清的。”</p>
对于修士来说，过年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重要的事了，因为他们的生命是长长久久，不知尽头的。</p>
相反凡人界却将这件事看得很重，就同云间境一样。</p>
“都说只有一心向道的人才能走到那里，但很久以前，每个人都能到那里。”惠姨觉得可惜，“有了大家的信仰，神树才会是当初的模样。”</p>
“只是现在，这竟也能成为一件让人觉得自豪的事了。”</p>
故妄浅浅饮了一口水，将那杯子在指尖转了圈，漫不经心道：“自己选的，怪得谁？”</p>
惠姨：“年纪不大，说话胆子倒是大。”</p>
她一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，毕竟在这种幻境下，还敢那么肆无忌惮不掩饰身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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