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节目光闪动，眼里的光芒李素看不太懂。</p>
李素面无表情：“给，用拼音换一笔钱，也算皆大欢喜了。”</p>
听到这话，程知节不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小子还不说实话，你若果真贪图钱财，吴王邀你合伙你为何拒绝？”</p>
李素看着程知节，无辜而呆萌的眨眼：“因为小子看到吴王时，忽然觉得人这辈子不能光图钱财。”</p>
“偶尔也该做做几件无私奉献的好事，陶冶洗涤一下情操。”</p>
“无私奉献是美德，讲究的是牺牲我一个，幸福千万家！”</p>
“比如上古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，这都属于人性里最宝贵最闪耀的情操。”</p>
反正这番鬼话说出来，程知节的表情很古怪。</p>
世家在利用吴王，你小子也在利用吴王。</p>
这么缺德的事情，居然还说得这么高尚，真他娘的是个人才……</p>
遗憾地摇头，程知节长叹道：“可惜啊，可惜你不是俺的亲儿子……”</p>
李素感动坏了：“承蒙程伯伯厚爱。”</p>
程知节没等他把话说完，仍叹息着补了一句：“你若是俺的亲儿子该多好，在你说这种鬼话的时候，老夫顺手就一巴掌扇你脸上。”</p>
“既不担心打死你，也没有任何愧疚和不好意思。”</p>
李素：“……”</p>
越来越无法愉快的聊天了。</p>
“还无私奉献？还陶冶情操？”</p>
“小子，摸着良心说，你是这块料不？”程知节万分鄙视地斜瞥着他。</p>
李素揉着鼻子苦笑：“这……小侄已经很努力地往可贵的情操方向靠拢了，程伯伯应该鼓励才是。”</p>
程知节盯着他，忽然爽朗一笑：“老夫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小子，就觉得你不是好货。”</p>
“小小年纪，居然有几十岁的城府和心思，酒色财气样样不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