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氏越说越得意，隐隐可见神采飞扬之状。</p>
时势所迫，力所不逮！</p>
因为她认为，时势终会逼得李素主动退让。</p>
如此一来，李素丈人的案子，相信那背后的人也会主动给刑部和大理寺一个交代。</p>
只求尽快按下此事，此案遂可不审而释，两两相安！</p>
武氏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，直到说完了，脸上的得意之色仍未淡去.</p>
显然这个主意她想了很久，自觉天衣无缝且简单有效。</p>
武氏说完后便垂头不语，静静等着李素开口。</p>
漆黑的树影里，李素的眼睛闪烁不定。</p>
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弱秀丽的女子，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。</p>
武氏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。</p>
而且不得不说，如果只看结果的话，武氏献的这条计非常简单有效！</p>
若依言而行，李素有信心能让老丈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。</p>
姑苏县候府也能尽快从这桩凶案中脱身自保，从而洗清这些日子的污名。</p>
甚至于，他还能从中现蛛丝马迹，查清到底幕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！</p>
日后是防备还是报复，全在自己一念之间。</p>
可以说，只要照武氏的话去做，事态基本可以扭转，化被动为主动了。</p>
然而，李素能做吗？</p>
不可否认，善恶是非的概念在李素心中一直是比较模糊的。</p>
为了达到目的，纵然干点恶事也无所谓，结果是好的就行。</p>
只不过李素心中的恶，跟武氏心中的恶，二者显然不是一个等级。</p>
或者说，武氏如今的心里其实已没有了善和恶之分，有的只是结果！</p>
善也好，恶也好，根本不重要。</p>
无论过程善恶，都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