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好，殿下，你不是完全没有机会。”</p>
“相反，在我看来，你的机会不小！”</p>
“只是太子钻营谋划的那些事情，比如招募幕僚门客，结党朝臣等等，这些你千万不要去尝试，那是取祸之道。”</p>
“你若欲争皇位，当另辟蹊径，才能在这场决斗中杀出一条血路……”</p>
听到这话，李治猛地挺直了身子，急忙道：“求李兄赐教，治洗耳恭听。”</p>
李素沉吟片刻，缓缓道：“你可知孝经？”</p>
李治点了点头头：“幼时读过，也算启蒙之一。”</p>
“孝经成书于秦汉，是我中原儒家文化之精义。”</p>
“传说是孔子七十二门徒之一所作。”</p>
“孝这个字，在古往今来数千年儒家士子的心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！”</p>
“孔孟圣贤谓之君子，给这个词下过很多定义。”</p>
“也就是说，君子应该具备各种品德，比如谦逊、谨慎、自强等等。”</p>
“其中孝便是首要具备的品德！”</p>
“它是儒门士子们必须严格遵从的伦理思想。”</p>
“谨身节用，以养父母是孝，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，不敢毁伤是孝。”</p>
“‘立身行道，扬名于后世，以显父母’也是孝。”</p>
“后来，孝这个字渐渐被士子们发扬，将它用在国家上。”</p>
“是以有所谓的圣天子以孝治天下！”</p>
李素娓娓而道，李治在一旁静静聆听。</p>
虽然不太清楚李素为何突然聊起了孝经，可李治明白李素说的每一句话必然有矢而发，定有目的。</p>
于是难得的没插嘴，一直静静听着。</p>
李素顿了顿，接着道：“……明明只是一个关于家庭的字眼，为何要将它用之于国呢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