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舍得？”</p>
“不舍得，但也留不住。”</p>
方寸之间，姜荔觉得周身的时间和空间都忽地一滞。他仿佛只是愣了一下，姒洹已经袭近他的身边，伸手抓向他的手臂。姜荔反应极快，他身体一矮，侧滑出去，刀锋别在冰面之上。相逢片刻，却已交手数次。姜荔是第一次领教到姒洹真正的身手，随时随地的凝滞、迟缓和转移空间，让人防不胜防，姜荔只得以急速的瞬移和风刃应对，只缠斗几轮，他已经大口呼吸。</p>
“你练得很好。”姒洹说。</p>
“一般。你也不错。”姜荔说。</p>
虽寥寥几语，但双眼对视中的情绪，却胜过万语千言。姜荔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，静静地：“到此为止吧，姒洹。”</p>
“我们还未停止。”姒洹说。</p>
“但在我这里，已经停止了。”姜荔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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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姒族进犯，是姜姓技不如人，有所交换，也是正常。你们现在有了……继承人。我族之允诺，已经完成。我自愿斩尾……代替姜萝，服了长生草后，已无生命之忧。”</p>
“我们了结了。”姜荔说。</p>
姒洹苦笑：“那其中用情种种，也可了结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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