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，沈氿刚刚给两人收拾好睡下不久，聒噪的手机铃声便突兀的响起。</p>
温野朦胧间听到沈氿严肃的答声，心中了然，便费力的睁开眼去看他。</p>
沈氿挂了电话，伸手搭在温野的腰上，慢慢摩挲，温柔的给她缓解疲惫。</p>
温野抬眼看他，柔柔的笑，然后似是困极累极的半闭着眼，嗓音喑哑，像是用之过度之后残留的后遗症，“我没事的。”她轻声说。</p>
“哥哥注意安全。”每次离开，温野总不会忘记叮嘱。</p>
次次这样，像是成了习惯，也像是成了执念。</p>
空气里沉浸了一声默叹，沈氿低垂下头颅，寻着温野的口舌去吮吻，一点一点的安抚。</p>
然后，终归是在半黑的夜色里匆匆离去。</p>
后半夜，温野尽管又困又累，却怎样翻腾打滚都睡不着。</p>
又要失眠了。</p>
身体的虚软在缓缓的恢复，温野通过窗外的光线强弱感知时间的流逝。</p>
因为一夜没睡，所以早晨起床时眼睛里布了些浅淡的红血丝。</p>
温野没休息好，身体带来的疲惫感让她一天的精神都格外沉重。</p>
接下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，以温野计算时间的观念来看，大概每隔三两个月，她才能和沈氿短暂的相处几天。</p>
“浮云朝露，星霜屡移。”</p>
温野笔尖打磨着书页上的这几个字，暗叹当真是这样的。</p>
又是深冬，落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。</p>
温野懒洋洋的裹着一层厚毛毯坐在新添置的懒人沙发上，整一个窝成一团陷在深深地棉花里，因为太舒适，而有些犯困了。</p>
这是年后的第一场雪，沈氿前几日才结束假期回去了。</p>
只要沈氿不在的时候，温野不学习看书工作时，总是提不起精神。</p>
即便学习看书工作时，她也仿佛是个机器人，失去了属于人类的精神。</p>
她感觉自己的病像是加重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