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然？”江虞不确定地看着程苏然。</p>
“嗯？”程苏然抬起头, 若无其事地笑了笑，“怎么啦？”</p>
江虞淡淡一笑，“没事。”</p>
她抱着鞋盒走到门口, 扔进堆积如山的废弃物品中，转过身，就见程苏然拎着拧干的抹布仔细地擦着灰, 她稍稍放下心, 继续忙活。</p>
整个上午程苏然没再说过话。</p>
“宝贝”两个字萦绕在心头, 并不刺痛, 却酸酸涨涨的, 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。</p>
这些年，她彻底从江虞的世界中消失了, 与祁言和陆知乔也断了联络。偶尔想起江虞的时候, 也会想到祁言，那唯一的前女友。</p>
曾经她嫉妒，现在她好奇。</p>
不知道以前的江可可谈恋爱是什么样子？</p>
她都没有喊过她“宝贝”呢……</p>
清理完库房，已经中午了。</p>
库房门口要扔掉的东西堆积如山, 有些连包装都没有拆过，是全新的，那双黑色漆皮红底高跟鞋在其中异常刺目。江虞联系了人上门来收垃圾，第一个拎起那双鞋就要丢进纸箱。</p>
“别扔了。”程苏然看着鞋子说。</p>
江虞：“？”</p>
下一秒，程苏然撇开脸, 轻飘飘道：“说不定还能放好多年呢。”</p>
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醋酸味。</p>
江虞一怔，知道她终究还是介意了，心里不禁懊悔, 拿起卡片撕得粉碎, 毫不犹豫将鞋子丢进废弃纸箱, “过期的东西放着也没用。”</p>
“扔掉也是浪费，不如捐出去。”程苏然嘴角微翘。</p>
江虞却坚持：“其他东西可以捐。”</p>
“啊，我饿了，”程苏然大步流星踏出房门，“阿姨应该做好饭了，去吃饭吧。”</p>
江虞望着她的背影笑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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