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望着她们。</p>
祁言表情微凝, 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，转头看了陆知乔一眼，然后对女孩点头, “好。”</p>
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面楼梯拐角处。</p>
程苏然转过身来，与祁言面对面, 望进那一双清明锐气的眼睛, 她下意识躲闪了下，生出怯意, 有些不自在。</p>
这种不自在是她敏感的本能, 与面对所有如祁言这般给她相似感觉的人一样，就像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太久了, 突然失去遮蔽, 直视阳光, 根本无所适从。</p>
见到祁言第一眼，她就知道自己与她是相反的人, 如同第一次见到室友丁媛的感觉。</p>
而如今她还得知了祁言与江虞的关系……</p>
程苏然怀着复杂的心思略微打量她, 身材颀长, 瓜子脸，微挑的眼尾像桃花瓣，好看却不俗气，最特别的是那种看起来懒散, 实则从容不迫淡定安然的气质。</p>
显然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。</p>
再想到自己, 她不禁心里泛酸，仅有的一点小骄傲都不复存在了。</p>
“言言姐，我……”</p>
“是关于江虞的事吗？”祁言开门见山道。</p>
程苏然一愣, 垂下头, 心里有点打鼓。</p>
她似乎没有立场和资格多管闲事。人家是正经的前女友, 她只是个小情人，不过胆大包天借了“现女友”的身份，掩人耳目，这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。</p>
如果被姐姐知道，她就完蛋了。</p>
“没关系，你问吧，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。”祁言看出小姑娘的犹豫，有点好笑，又有点怜惜，不自觉放柔了声音。</p>
那天晚上撞见的事，乔乔已经跟她说过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