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着, 挨得很近，灼热的气息尽数洒在程苏然脸上，她睫毛颤了一颤, 漆黑的眸里流露出惊讶之色，很快又转为复杂。</p>
“噢, ”她点了点头, 垂下眼, “没关系，姐姐开心就好。”</p>
江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：“真的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程苏然张了张嘴，想说话, 却说不出什么, 因为都是违心的, 以前说过太多太多了，她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说这一次。</p>
真的吗？</p>
当然不是。</p>
只不过她没有拒绝的资格和底气。但她还是很开心，姐姐主动向她道歉了，虽然，对金主来说，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。</p>
姐姐是不是开始在意她了呢？</p>
见女孩不说话，江虞内心暗暗叹气，越发后悔，遂吻了吻她的额头，“小朋友, 姐姐那么喜欢你，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呢？”</p>
“嗯……”程苏然低低应了声，鼻头有点酸。</p>
其实, 她更想说, 自己是个人, 不可以用“送”与“不送”的概念来衡量，更没有“舍”与“不舍”的说法，但终究她只是姐姐豢养的金丝雀，说这些，只会让人觉得讽刺。</p>
还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。</p>
她默数着倒计时，珍惜眼前都来不及。她才是舍不得的那个人。</p>
“乖——”江虞柔声哄。</p>
程苏然回过神，刹那间咽下了所有情绪，一面露出担忧的表情一面转移话题：“姐姐，被别人知道了……真的不要紧吗？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“我们的关系呀。”</p>
她是指在休息室被裴初瞳看见。</p>
江虞反应过来，笑了笑，说：“瞳瞳是我好朋友，没事的。”</p>
“togntong？”</p>
“裴初瞳。”</p>
程苏然一怔，恍然大悟。</p>
瞳瞳？也就是说姐姐口中的“tongtong”不是另一个小情人，而是朋友？这位朋友还是她看过的某部电影的女主角！哎，好大的误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