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还是知道了。</p>
程苏然脸色微白, 一时判断不出她的意图，只想着自己不能怂，捏紧了拳头, “所以呢？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“所以你想说什么？”</p>
“哦, 我不想说什么，只是讲出事实而已。”白露耸了耸肩。</p>
程苏然幽幽地盯着她。</p>
“怎么这样看着我啊？”白露被她严肃的表情逗笑了, “别紧张, 小妹妹, 我不会说出去的, 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, 放心好了。”</p>
“既然虞姐不在，那我等会儿再来吧。”</p>
说完，她抬手贴着嘴巴, 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, 转身就要走。</p>
“是因为上次在办公室听到了我说的话吗？”程苏然声音很低, 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了。</p>
白露顿住脚步，伸向扶柄的手悬在半空中，又收了回来，沉默片刻, 她依旧背对着程苏然，低垂的眸子里浮起一丝轻蔑。</p>
“也不全是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早就能感觉到你们不正常了。”</p>
“怎么看出来的？”程苏然急迫地追问。</p>
白露不疾不徐地转过身, 弯起嘴角，噙着淡淡的笑：“你看虞姐的眼神可暴露太多了，我有妹妹, 知道亲姐妹之间不会是那种眼神。喜欢一个人, 无论多么克制, 眼神和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, 恐怕只有你自己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。”</p>
那双狭长锐气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她的心。</p>
程苏然避无可避，整个灵魂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阳光下，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。</p>
眼神骗不了人。</p>
她可以嘴上对江虞说不喜欢，可以心里对自己说不喜欢，可以控制行动、表情，甚至是注意力，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。</p>
或许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……</p>
她看着江虞的时候，是什么样的眼神？暴露了哪些情绪？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？江虞自己是不是也察觉到了？那么……程苏然有点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