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。”程苏然摇头, 眼角沁出一滴晶莹，飞快抹去。</p>
“如果可以，能经常看见你就好, 其他的我不在乎。”</p>
“是吗？”江虞冷笑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，“看见我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在乎？”</p>
情急之下口不择言, 说完瞬间便后悔了，可是为时已晚。</p>
程苏然如遭雷击：“……姐姐有别人了？”</p>
“没有。”江虞立刻否定，推开了她, 身体往后靠住沙发, 无力地闭上眼。</p>
浓浓的疲惫感涌上来。</p>
她乱了。</p>
如果是以前那些女孩子，随意就打发了, 她不是没遇见过死缠烂打的, 但从来不心软, 说断就断。可是然然不一样，她似乎没办法狠下心来。</p>
再这样下去, 事态迟早失控。</p>
程苏然却安了心。</p>
只是看着她无奈的样子，又免不了鼻酸，遂没吭声，裹紧了身上羽绒服，收拢腿, 把自己整个人蜷起来。</p>
片刻，江虞睁开眼。</p>
女孩蜷缩在沙发一角, 身上明显大两圈的羽绒服像床被子，把她裹得严严实实, 她双目呆滞, 鼻子一抽一抽的, 像只被遗弃的小狗。</p>
江虞心里忽然生出淡淡的罪恶感……</p>
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？</p>
然然是那么简单，纯粹的人，她当初是不是就不该去招惹她？</p>
“晚上住我这里。”</p>
女孩抬起头，眸光忽亮。</p>
江虞避开视线，继续说：“晚上我有个酒会，让助理带你去吃饭，她是本地人，你可以多跟她交流交流，明天我再带你去巴黎市区逛逛。后天我要飞米兰，一两天回来，然后我们一起回国，把事情说清楚。”</p>
程苏然缓缓扬起的唇角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僵住，笑容冻在了唇边。</p>
原来是要等回国再算账……</p>
“好。”她低低应声，心情复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