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, 客厅灯火通明。</p>
桌上蛋糕吃了大半，酒瓶东倒西歪，闻若弦戴着皇冠怀抱礼物, 软软地靠在程苏然肩上, 两颊微红。</p>
今天是她的二十九岁生日。</p>
最近两个人都很忙，上午闻若弦才从外地回来，下午又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会，晚上应酬，生日这天下午还要出差，待到回来的时候，生日已经过了, 程苏然便决定守零点为她提前庆祝, 早早准备了惊喜。</p>
“然然……”</p>
“哎~”</p>
“我好开心。”闻若弦眯着眼笑。</p>
程苏然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, “开心就好啦, 不止今天，以后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。”</p>
“只要你在就可以。”闻若弦弯起嘴角。</p>
她喝了很多酒, 有点上头，从脖子到脸颊、耳朵红成了一片, 这会儿脑袋晕晕沉沉的, 漆黑的眸子里水光潋滟, 愈发温和动人。</p>
她静静看着程苏然，专注，深沉。</p>
程苏然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，漾开的小梨涡染了绯色, 轻轻点头, “嗯, 我会一直在的。”</p>
不知是否错觉, 若弦看她的眼神很奇怪，像是另有深意，像是欲言又止，她却说不上来是什么，而以前，若弦从来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，一直清清白白，坦坦荡荡。</p>
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她？</p>
“然然……”</p>
“哎。”</p>
“然然……”</p>
“嗯，在呢在呢。”</p>
“然然……”闻若弦只是轻声唤她，掩饰不住眸里痴迷的笑，大概是酒精的作用，堆积在胸口的情绪越来越汹涌膨胀，有股想要宣泄的冲动。</p>
会一直在吗？</p>
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在吗？</p>
她无声地问。</p>
程苏然脸色微变，皱起眉，“若弦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喝醉了？”伸手摸了摸她额头。</p>
刹那间，闻若弦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，眼眸黯淡了，自言自语般说：“嗯，喝多了。”她笑了笑，摘掉皇冠，“周六我陪你回家吧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