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曙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对于alpha来说，掺了omega血的情热能让他们的信息素气味变成omega，但身体特征并不会改变。吕思铭，还有其他那些中了招的人都是alpha，也的确如此。</p>
对于omega来说，掺了omega血的情热可能引发信息素紊乱，甚至窒息危及生命。谢随很可能是因此而死。</p>
只有贺云曙是在未分化状态下中招的。他不嗜甜，只吃了两颗加了料的巧克力。第二天便因为急促的发情热倒在考核场上，被送进兰心医院的隔离病房。不管是信息素还是身体，都彻彻底底分化成了omega。</p>
他的的确确无法判断，究竟是分化预测结果本就出现误差，还是药物导致了所有一切。</p>
厉戎很想说些安慰或者谴责的话，但却并不容易说出口。</p>
如果贺云曙没有分化成omega……</p>
他会完成斯普兰的考核，迎娶从小就定下婚约的苏翘。</p>
他不会答应厉素素的条件成为自己的妻子，也不会失意地走进那间酒吧。</p>
贺云曙当然会过得很好，很幸福，只是那些漂亮的未来图景都不再跟自己有关系。</p>
厉戎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自私鬼，但他的确对翻弄命运的那只无形大手心怀隐秘的感激之情。趁着红灯漫长的十字路口，他抬手覆在贺云曙手背，温柔而坚定地同他交握。</p>
贺云曙没有躲，弯了弯唇角，像在宽慰谁似的轻声道：“没关系，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，我有更想做的事。”</p>
厉戎偏头看着他的眼睛，微微笑起来：“好，我们一起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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