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卌严站在一面光滑的墙壁之前，举着火把，照亮了所处的空间。</p>
青色的雾气飘荡在他的身边，姜卌严贪婪的吸食着，许久之后，微微颤抖着身子，满意的吐出一口气。</p>
他轻轻伸出手，抚摸着光滑的乳白色墙壁。</p>
“很美，不是吗？”</p>
姜卌严轻声说道，眼中的神采像是在看多年不见的恋人，炽热而温柔。</p>
在他身旁，穿着青衫的钱世昌忍不住把手放了上去，兴奋的道：</p>
“是啊，真美！没有什么比十几年的蛰伏后获得的回报更美了，长生……长生……”</p>
“把你的脏手放下去！”姜卌严转过头，恶狠狠的道：</p>
“你不配碰它！”</p>
钱世昌愕然的看着他，手不自觉的抽了回来，抖了一下身子，畏畏缩缩的道：</p>
“我不配？我为什么不配？我在朝廷蛰伏这么多年，从及冠开始就为你们做事，我给你们提供情报，跟着你们一起抓孩子，我……”</p>
他没有在说下去了，姜卌严的眼神告诉他，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，周围飘荡着的青色雾气就会蜂蛹进他的身体，让他不消一时三刻就会变成一具白骨。</p>
姜卌严不再看他，依旧痴迷的抚摸面前的墙壁。</p>
墙壁后，是长生教五十多年的心血。</p>
“放心，长生，有你的份。”姜卌严淡淡的道。</p>
听到姜卌严这么说，钱世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</p>
他最怕的，就是长生教过河拆桥，卸磨杀驴。</p>
姜卌严突然跪了下来，伸出舌头，轻轻舔舐起了墙壁。</p>
钱世昌忍不住瞥了一眼，腹中一阵反胃，姜卌严的舌头漆黑而细长，就像是钱世昌看到过的蛊蛇的信子一样。</p>
“难道这个家伙把自己也炼成蛊了？”钱世昌虽然只是个普通人，但在长生教里待了这么多年，对蛊的见识甚至要高于教里大部分的教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