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了。”
席博士僵硬地歪过头，目光呆滞地望着助手，低哑的声音，艰难地从唇齿间溢出：“解药，成了。”
“成了？”
周围的研究人员，个个竖起耳朵，试图分辨出，刚才是否耳鸣。
“没错，解药成功了！”
缓过神来的席博士，抓住助手的肩，用力晃动，哈哈大笑起来：“成功了！我的命，我的实验器材，全部保住了！”
不然。
今天小祖宗过来，非将他撕碎不可。
“手机呢？把我的手机拿过来！”席博士笑容满面，心情激动：“我要立刻将这个好消息，告诉小祖宗。”
解药出来，可以立刻做临床测试。
不出意外，月初就能用上解药。
席博士拿着手机，找到号码，正准备拨出去时——
“等等！”
门口，忽然传来南冥的声音。
“南冥……”看到他，席博士停下动作，皱了皱眉头。
“其他人先出去。”南冥走上前，低低出声：“解药的事，暂时不要告诉九音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不明白他要做什么，只得看向席博士。
“按南冥先生说的做。”
席博士开口。
很快，研究人员纷纷退出去，实验室里，只留下两人。
“老席，我身份事可能瞒不住了。避免中途出意外，提前给我服下解药。”
“提前服用？”
席博士有被吓到，感觉脖子上那颗摇摇欲坠的脑袋，晃悠得更加厉害：“让小祖宗知道这事，我这条命，真的就别想要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
南冥勾唇，苦涩一笑：“她要生气，也是跟我生气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席博士犹豫。
“她已经在来的路上，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，谁也不知道。”南冥低声道：“无论测试发生什么结果，我都接受。”
“就当做……是我还当初的孽！”
“你也知道，中途可能会出现意外。”
席博士看着他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很清楚，自己的身体比不得薄西晏，临床试验过程中，容易出现意外。
所以，一般人，不会轻易尝试。
曾经拉她下地狱的人，也曾送她上天堂。
哪怕小祖宗自己，估计也很难评判与南冥的感情。
“这个实验，非要我不可。”南冥看了眼时间，依旧维持着淡然的神色，“再不给我，来不及了。”
“……”
犹豫许久。
席博士从冰柜里拿出药剂，放在桌上，背过南冥。
意思很明确。
药是他拿的，与自己无关。
“多谢。”
南冥拿起其中一支，正准备服用时，席博士忍不住开口：“真想好了？”
他这身体，真承受得住吗？
“想很久了。”
南冥勾了下唇，随后，扬起脖子，毫不犹豫地将药剂倒入嘴里。
液体顺着喉咙，缓缓流入胃里，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，很快遍布全身。
同一时间，门口传来跑车熄火的声音。
“现在。”南冥将药剂管还给席博士，微笑着道：“你可以告诉九音，解药研制成功的好消息了。”
“……”
席博士抿了抿嘴，心情复杂地给九音发了“报喜”的信息。
很快。
女孩儿在助手的带领下，匆匆走进实验室。
正好与南冥，撞了个正着。
这个角度下，南帝少主与南冥，更加相似了……
司九音的心，咯噔一下。
基因比对结果，马上就出来。
到时，就知道他与师傅，到底什么关系。
——
晚安。
明天更新，师傅身份彻底曝光，期待小九儿的反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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