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贾先生谦虚了。”蒯越摇头,拱了拱手:“此前斗智,你可是将在下吃的死死的。”
“怎到了冠军侯,就下不去手了?”
“听说冠军侯围城之时,曾和先生有过密谈,莫非你们二人有甚交易不成?”
众人相逼,张济又出言恳求:“还请先生可怜!”
“冠军侯既入天罗地网,一战之胜败,又如何能破大局?”
贾诩摇头依旧,道:“南面归路已被截断,冠军侯唯一之路便是向北而行。此刻君等只需守住宛城,多生战端,反而冒险。”
“贾文和!”刘表呵斥,道:“你时而言时而不言,莫非已有反心!?”
当即拔剑而出,欲斩贾诩,张济连忙阻拦。
“身为谋士,既不能出计,却反乱军心,留之何用!?”刘表道。
“此言极是!”高干点头。
张济一面挡着刘表,一面和颜悦色的对贾诩道:“先生请直言!”
贾诩无奈一叹。
“当再袭之。”
“此前偷袭便已落败,今番再袭,岂非自寻死路?”蒯越道。
“冠军侯虽撤,必有劲将为后殿,以防追兵;
宛城之兵多是新得,自不能敌也,故知前番必败。
而冠军侯若欲急退回江夏,得胜之后,当以精兵猛将在前开路,后背空虚,再追可胜。”
随后,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便是落败,亦无惧也,只需守住宛城便可。”
贾诩不但料定了胜败,还把住了战略大局。
赢了最好,输了也无所谓。
一语既出,众人恍然醒悟,皆赞贾诩之智。
蒯越面有惭色,暗怀嫉妒。
“得先生之言,我无忧也!”张济大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