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如是在旁指挥下人准备东西，见他装束完毕，便想起前年见他时的模样。</p>
那时秦昱未婚，穿的乃是未婚乾君统一的灰色猎装，而他不便靠近，只在车中远远地看。</p>
如今秦昱穿上身的猎装都是他亲自准备的。</p>
不知不觉，竟又过去两年了。</p>
以后，还有许多年。</p>
纵使秦昱心里有过别人，今后也只有他一人了。</p>
苏如是心中早已消了气，只是仍有些闷，不想给秦昱好脸看。</p>
但马上要分别五日，他又有些不舍。</p>
收拾完毕，他们带着数名下人，一同前往猎场入口。</p>
并肩走着，秦昱偷偷拿手来抓他的手，他象征性挣了挣，便随他握着了。</p>
沿途满是人，不少都是认识的，这般公然亲密，自然引来不少善意的打趣，笑秦昱舍不得媳妇。即使如此，向来面皮薄的秦昱仍不肯松手。</p>
两人手心都出了汗，湿乎乎的，秦昱带着薄茧的手掌微微摩挲他的手心，拇指抚摸他的手背，苏如是渐渐脸红了，几次抽手，都未能成功。</p>
待到入口处排队，他怕这小动作引起后方排队者的注意，小声道:“你牵手便牵手，不要乱摸。”</p>
他终于主动讲话，秦昱顿时漾出一个笑，把他手握紧了:“待会儿我进去，可要五日都见不着你了。”</p>
苏如是忍不住抬头看他。</p>
秦昱正低着头，两人目光对视，秦昱已许久没有这样近看过他，身躯一震，忍不住脱口喃喃道:“你真好看。”</p>
苏如是脸上绯红，头一扭，不再看他。</p>
秦昱有心想抓住机会再同他说几句话，可他嘴拙面皮薄，含蓄动人的不会说，大胆孟浪的不敢说，队伍一点一点往前挪，他嘴巴张开又闭上，手里翻来覆去搓着苏如是手心和指缝，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。</p>
终于轮到他们，入口处守着的士兵向秦昱见礼，随后牵来一匹马，连同一大捆箭矢，交给秦昱带的猎童。</p>
将秦昱的随身武器登记完毕，士兵便道:“好了，秦将军，可以入场了。”</p>
秦昱不得不放开了苏如是的手，带着猎童们往场内走去。</p>
下一位将军上前登记，苏如是便让出位子，往旁边走了走，想再留一会儿，目送秦昱走远。</p>
然而他没走几步，忽听身后小厮下人们低声惊呼:“夫人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