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那时候他们心中没有别的人选，也许会这么随我去。”苏如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，“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给我相中郎君，原本那边都要派人正式下聘来了。”</p>
秦昱不由心中一闷，伸手摸到他的手握住。</p>
“那时我多方周旋，将亲事一拖再拖，等你来提亲，但你迟迟不来。后来我母亲听到了些坊间传闻，过来问我，我也不敢承认心有所属。”苏如是叹了一口气，“因为等得太久，我不太有把握了，想着你是不是已有了意中人。”</p>
秦昱一噎，心虚起来，没有说话。</p>
“还好那时外出偶然碰上大伯母，我便问你的情况，大伯母见我的确有意，回去后不多久就和几位伯父伯母一同上门来提亲。”苏如是微微一笑，“我爹爹年轻时，曾得过公公的帮助，那时我们两家常来往。只是后来公公婆婆去世，我爹爹又升得快，大伯父他们便不好意思常走动了。提亲时他们说起这过往的情谊，我爹爹才松口。”</p>
“那时委屈你了。”秦昱心疼他，又十分庆幸。</p>
苏如是回想道：“我们初次见面，我也就七八岁，正是家里开始从严管教的时候，日日都枯燥无味。而你那时候可舒服，到处疯玩。”</p>
秦昱闷头努力回想了一番，忽然道：“你该不会是……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穿一身红？”</p>
“是海棠红。”苏如是朝他一挑眉。</p>
“对，就是昨天给你拿的那件衣服那个颜色。”秦昱道，“我就说，怎么觉得你跟她那么像。可你那时候明明是个小姑娘啊！”</p>
苏如是这下瞪圆了眼睛：“你把我记成了别人，还一直叫我穿海棠红的衣服？”</p>
秦昱承认也不是，否认也不是，百口莫辩。</p>
苏如是指着他的鼻子：“你给我实话实说。”</p>
秦昱只好老实说：“我只记得你小时候很漂亮，但是很凶，不好惹。那时候才多大啊，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，这些年来只是偶尔会觉得你长得很像儿时那个小恶霸而已。”</p>
苏如是一挑眉：“小恶霸？”</p>
秦昱：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