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, 沉醉在温柔乡的女孩愣了一下，见江虞脸色冰冷，仿佛陌生, 不禁打了个冷颤，闭上嘴。</p>
一霎时她反应过来，自己又踩到了雷。</p>
“这是第几次了？”江虞拧起眉，细长手指倏地捏住女孩的下颚，毫不顾忌地用力，“把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是吗？还是在挑战我的耐心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说话！”</p>
程苏然浑身一抖，被她阴冷的神情吓到了, “没有，我没有……”下巴被捏得不能动弹, 无法摇头。</p>
这颗雷猝不及防在她脑海中炸开，冲击着心脏愈跳愈激烈, 她绷紧了神经, 眼圈泛红。</p>
空气逐渐凝固。</p>
正在玩手机的田琳抬起了头，看了看程苏然, 又看向江虞, 内心轻叹。</p>
只凭程苏然那句话，她就知道, 这是江虞养过的情人当中最不懂规矩的一个，而且, 听江虞这么说, 显然不是第一次了。也不止第二次第三次。</p>
但很奇怪，江虞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孩子十分特殊, 与以前的情人们完全两样。</p>
协议亲自给, 又耐心等了许多天, 专门安排司机、买新车接送，背后密切关注着针对程苏然的流言……以及最近几天。这其中不包括她不知道的事情。</p>
她以为江虞是难得换了新鲜口味，格外喜爱这个女孩，即使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不寻常，却也不能说明什么，可是眼前——</p>
又好像与从前没区别？</p>
那些女孩子有时候会不小心“越界”，江虞只是冷脸，眼神警告，大多数时候她们都很懂规矩。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江虞如现在这般动怒了。</p>
田琳想不明白，也不好说什么，低下头继续看手机。</p>
一阵诡异的沉默。</p>
程苏然微仰着脖子，下颚被有力的手指捏得生疼，不禁皱起眉，泛红的眼角弥漫着水汽。她拼命眨眼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：“痛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