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巴掌用足了力气, 白露被打得头一歪，栽了个趔趄，耳边炸响嗡嗡声。</p>
火辣辣的刺痛感在脸颊蔓延……</p>
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 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见，外面隐隐约约的船笛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, 有几分不真实的缥缈感。</p>
白露缓缓抬起手, 捂住脸, 僵硬地转过来, 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虞。</p>
“虞姐……你……”</p>
她眸里涌起水雾。</p>
江虞沉着脸, 伸手指向大门：“滚。”</p>
白露斜觑了程苏然一眼, 满满的讽刺, “真不愧是原版情人。”</p>
她冷笑一声，转身离开。</p>
——砰！</p>
大门被甩得一震。</p>
室内只余下略显诡异的寂静。</p>
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，江虞不自觉攥紧了手心, 缓缓将视线移过去，对上那双能够穿透她心的眼睛。</p>
程苏然沉默看着她。</p>
相视无言。</p>
时间仿佛静止了, 停在最煎熬的此刻。</p>
“然然……”江虞受不住这份煎熬，终于开口了，她想上前，双腿却犹如灌了铅, 迈不出一步。</p>
程苏然长睫轻颤，“她刚才说……长得像我的替代品？”</p>
江虞蹙起眉，紧张使得心跳越来越快，可她知道，纸包不住火, 只要自己没有停下挽回的步伐, 这件事早晚要交代。</p>
只有坦诚才能换来信任。</p>
这一刻, 她后悔了。</p>
后悔自己当初决绝地推开，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寻找慰藉，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消极……</p>